蓮臉柳眉羞暈,青絲罷攏云。暖日和風花帶媚,畫閣雕梁燕語新,卷簾恨去人。寂寬長垂珠淚,楚香禱盡靈神。應是瀟湘紅粉繼,不念當初羅帳思,拋兒虛度春。
這首詞寫的是少婦在情人去后難耐的愁思。
上闋主要寫少婦在春景中難遣的寂寞的情懷。前兩句主要寫少婦的美貌:如嬌蓮般的臉龐,細長的柳葉眉,長長的青絲挽成一朵云髻,臉上有時還會飛起兩朵嬌羞的紅暈。屋外正是萬物復蘇的季節:煦暖的春光,徐徐撩面的春風,嬌媚的花兒,南去的燕子去了又回,正繞梁嘰嘰喳喳……面對如此美麗的春景,少婦無心思留戀于其中,感受春的無限生機活力,她撩起簾子,看到這些去了又回的景物,少婦的心中涌起的不是驚喜,卻是難捱的惆悵。作者用春之“鬧”,襯托少婦心中的“寂”,美麗的春光擾亂了少婦心中的寧靜,由景及情。作者以少婦的美麗抒寫少婦的情癡,美麗的少婦有不少的青年男子的追求,可她并不是在眾多追求者中周旋,美麗的春光中,她蟄居在幽閨里,纏綿地眷戀著對“去人”的思念與怨恨。一個“恨”字道出了少婦的情之深、之癡。作者通過這寥寥幾句,極準確地勾畫出了一個癡情少婦的形象。
下闋寫少婦心中涌起對昔日情人的懷念,傷心處“長垂珠淚”,少婦雖情深情癡,但她對于現實是無奈的,在這相思無奈之即,她只有“楚香禱盡靈神”,只有求神拜佛。神靈是少婦的信仰和寄托,求神這一舉動反映出少婦百無聊賴的心境和孤獨凄苦的情思。作者在此并非只為寫情而寫情辭,而是通過少婦的舉止來反襯人物的心靈,由此及彼,相得益彰。
“應是瀟湘紅粉繼,不念當初羅帳思,拋兒虛度春?!睉巧賸D對 “去人”的怨詞:在這春暖花開、枯木逢春的季節,應是“你我”恩恩愛愛共度共游的日子,可是你并不念惜當初夫妻之情,拋下我一個人在這兒枉度春天。這里的“春”有兩重含義:一層指春這個季節;另一層暗指少婦的青春。這幾句怨詞有少婦的顧影自憐,亦有對“去人”的無限思念與埋怨,充滿了對昔日的回味與留戀。
全詞語言清新,托物言情,抒情深切哀婉,刻畫細膩逼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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